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畜牧家禽網(wǎng) 時間:2009/3/3 8:50:00 來源:網(wǎng)絡 閱讀數(shù):
胭脂河市場是河南開封*的肉雞零售市場,也是通往外地一個重要的批發(fā)中轉站,因此來這里的買家挑選時除了雞要好之外,價格更是他們決定的因素。
商販郭寶成:“楊勇做這個生意,俺這個生意就沒法干了,俺賣8塊他賣7塊,俺賣7塊他賣6塊5,6塊。現(xiàn)在沒法干了,現(xiàn)在他一搗鼓就讓他搗鼓毀了。”
商販季彥梅:“市場價格現(xiàn)在就是誰的便宜買誰的,比如我賣7塊楊勇那賣6塊,人都跑那去買了,誰的便宜買誰的。”
只要有客戶來楊勇總是報出比別人低的價格,銷售的價格有時甚至要比飼養(yǎng)的成本還要低。這樣做買賣,楊勇到底為了什么,他的利潤又是從何而來,這始終是大家一個不解之謎。
商販郭寶成:“這個雞要養(yǎng)起來吧就要7、8塊一斤,5942不知道他干什么呢,我感覺他沒利潤。”
商販季彥梅:“像他那個價格俺辦不到,那都是賠錢的生意。”
誰都認為楊勇是賠本賺吆喝,可他卻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從飼養(yǎng)了幾千只雞猛然發(fā)展到了年出欄20多萬只。這里面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,這還要從兩年前楊勇在市場競爭中的一次挫敗說起。
2006年,楊勇憑借著與山東客商的兩年多的合作,把養(yǎng)殖場辦的已經(jīng)初具規(guī)模,散養(yǎng)柴雞的數(shù)量已經(jīng)達到了5萬多只。就在他事業(yè)一帆風順的時候,事情卻出乎意料的發(fā)生了變化。
楊勇:“當時我們和山東的秦老板已經(jīng)合作1、2年的關系了,每個月拉走多少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,這第二天拉雞嘛,當天晚上就來了一個電話,哎呀這個電話一來我就預感到有問題,果然不假,他打電話就是說這個雞不要了。”
楊勇做夢也沒想到,一夜之間怎么就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變化,套近乎攀交情,楊勇希望對方能改變主意。可人家的一番話讓楊勇再也無話可說。
山東客商秦廷建:“當時菏澤那邊價格又給我便宜了3毛錢,我一算這個運費。在楊勇這是7塊5一斤,在菏澤拉也是7塊5,我從菏澤上德州送,和從開封上德州送,他這個路程他有差距的。”
人家做買賣降低成本,這無可厚非,可楊勇要是跟著降價,就只能落下個保本。想來想去,他還是決定再等上幾天,看看市場行情會不會上升。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,價格不但沒有上升反倒有了下滑的趨勢,這讓楊勇著了急,決定就在附近找個買家,盡快將手里的雞脫手。
楊勇:“我們漯河那邊,雙匯集團那是很有名,他那邊有雞肉腸那塊嘛,所以我就想到漯河去,把雞一下賣給他,這樣雖說便宜點,但是一下子能出手。”
第二天一大清早,楊勇就動身前往一百多公里以外的漯河,可還沒到終點,半路上碰到的一件新鮮事就吸引住了他。
楊勇:“走到漯河北邊有一個龍城鎮(zhèn),走到那公交車給堵到那了,堵到那我一看大車一車一車都拉著東西都堵路了,再看旁邊都是收那個雞毛呢。”
走近一看,原來一麻袋一麻袋的都是雞毛,不但交易的還紅紅火火,開出的價格還不便宜,每斤最低都是100元。看著這個場景,楊勇琢磨,自己家雞舍里掉下來的雞毛有時掃都掃不完,倒騰到這來不就等于白白的賺上一筆。想到這兒楊勇暫緩了賣雞的計劃,四下尋找起了雞毛的買家。
楊勇:“當時去了這個鎮(zhèn)上以后,一打聽,全是做雞毛生意的,差不多有200多家,已經(jīng)形成一個產(chǎn)業(yè)了。”
村子里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個加工廠,做雞毛撣子的,化裝舞會面具的,毽子的。只要能用上雞毛的產(chǎn)品,這里是應有盡有。要不是親眼所見,楊勇還真不敢相信小小的雞毛還有這么大的市場。
雞毛加工商殷振宇:“我們整個龍場鎮(zhèn)就是說有五萬多人都在做這個,回來以后我們還要經(jīng)過水洗高溫消毒烘干什么的,這些工序處理才能做成成品出口。”
為了達到防疫標準,人家提出了只要活雞身上的羽毛,收購價每斤最低是70元。這讓楊勇喜出望外,一口就答應了下來。回到家后,楊勇馬上操起剪刀當起了一回理發(fā)師。(留白),5萬只雞一只沒剩,都被楊勇剪得光禿禿的,一下就弄了幾十袋子的雞毛,這讓他頗為得意。
楊勇:“我就算了,它那雞毛70多塊錢一斤,我這一袋子雞毛最少他也得值個八九百塊錢啊。”
幾十袋子那就是幾萬元,楊勇壓著一車的雞毛興沖沖又一次來到了漯河,沒想到看了雞毛后,鎮(zhèn)子里的幾十家工廠,居然誰也不肯收購。
雞毛加工商馮愛玲:“我做這個面具絨毛達不到這個硬度,尾毛有這個硬度,做起來比較好看。再一個還要有尺寸,這個面具要用最低5-6英寸的。”
雞毛加工商殷振宇:“就要公雞的脖子,屁股和尾巴三個部位,我們說是三把毛。這個毛經(jīng)過整天日曬,色澤比較鮮艷,比較好。”
原來雞毛里還另有玄機,人家都各自根據(jù)加工的產(chǎn)品制定了標準。自己一股腦的將雞毛全都剪了下來,簡直就是干了一件費力不討好的蠢事。幾十麻袋攪和在一起的雞毛楊勇只能原封不動的都拉回來,重新進行篩選分類。
楊勇:“這一袋子,十幾斤雞毛這多少根啊,雜的那個碎的,揀一年我也揀不干凈啊,我想碎毛要比這個大的毛要輕一點對吧,所以說我就想用個鐵箅子,把毛放上去,底下用扇子扇著,毛輕的不就給篩出來嗎。”
這個方法雖然能把不同的雞毛區(qū)分出來,可依靠手工,一天下來,楊勇仍然連兩袋也沒篩選完。這下好了,錢沒賺到,反倒給自己找了一堆的煩心事。
楊勇:“最后也灰心了,我就想趕快,雞毛我也不做了,就想把這個雞給賣出去,趕緊給便宜點賣出去得了。”
為了將壓在手里的雞盡快脫手,楊勇給認識的客戶都報出了低于市場的售價,很快5萬多只雞就有了買主。可誰想到,談好的事情就在幾天后,客戶上門拉雞的時候又變卦了。
鄭州客商張順利:“當時他告訴我的時候,他說便宜,他讓我來買雞,來了以后,我看到這些雞上面都沒毛,看了給人感覺就像病雞一樣,你說我拿到市場上怎么賣,是不是,拿到市場上我銷不出去。”
盡管楊勇一個勁的解釋,可人家認準了這個理,說什么也不肯要。這下好了,雞毛沒掙到錢不說,還把雞還砸在了手里,如今就是賠本都別想賣不出去了。眼看著手里的幾萬只雞已經(jīng)到了該出欄的時候,每天是只吃不長,支出的費用讓楊勇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楊勇:“這一天差不多就得7000多斤糧食,這一個月就20多萬斤哪,一個月兩個月賣不出去,我這幾年賺的錢,全部賠完我還不夠。”
接下來的日子,楊勇四處推銷,盡管價格一降再降,可始終因為雞毛的原因沒能賣掉。只有支出沒有了收入,5萬只雞眼看著就要斷糧,無奈之下楊勇只好挨家挨戶,走遍了村子里認識的熟人,做起了賒賬的營生。
楊勇妻子張增霞:“點頭哈腰的跟人家賒玉米,說啥時候給人家錢,啥時候給人家兌現(xiàn),感覺到那種眼光看著人家玉米就是眼睛放光那種感覺,叫人受不了。”
很快村子里的農(nóng)戶都被楊勇賒了個遍,玉米也被楊勇都加工成了飼料,可仍舊沒有人愿意接手這沒毛的雞。眼看著付款的日子臨近,楊勇的心里不是滋味,決定賠本殺雞冷凍后再銷售。就在楊勇痛下決心的時候,兩只公雞不知因為什么爭斗了起來,掉下來的雞毛讓楊勇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秘密。
采訪楊勇:“這個雞光知道它掉毛,現(xiàn)在知道了,剪過毛以后,停個1個2個月這毛就長起來了,那就像割韭菜一樣,割一茬有一茬。”
原來雞毛被剪掉,毛根自動脫落后就能長出新的羽毛,這個發(fā)現(xiàn)讓楊勇又燃起了希望,每天蹲在雞舍里觀察。為了避免它們相互打斗掉毛,楊勇還專門擴大了場地,采取分欄飼養(yǎng)。
楊勇:“動物都有占領領地的習性,它的領地你不能進去,你進去它就會打架,所以說把這個密度給小一點,這個場地大一點,這樣雞打架的幾率就小一點。”
兩個多月后,在楊勇的精心呵護下,5萬多只雞都長出了新的羽毛,外觀上和以前是一模一樣。吸取了上次的教訓,這回楊勇嚴格執(zhí)行了人家的標準,是分毫不差。
楊勇:“你像這個公雞毛這個尾翼啊,這個已經(jīng)夠標準了,這已經(jīng)達到25厘米了,差不多,這一根毛可以賣到2塊錢,所以說我這一只雞,一只雞身上有2只這樣的毛,就這2只這樣的毛我這一只雞就能增加4塊錢的利潤。”
除了公雞的尾翼,母雞脖子,后背和屁股的絨毛楊勇也做了細分,送到了制作雞毛撣子的加工商手里。
雞毛加工商殷振宇:“一般我們按照兩個英寸分等級,8-10,10-12,兩個英寸排一個規(guī)格,現(xiàn)在的行情價就是4-6英寸的是120元一市斤。就是說一袋子就是1萬多元錢。”
五萬多只雞的雞毛,楊勇一下子就賣出了十幾萬元。這讓他也看準了這筆意外之財,每年都要給雞剪上兩三次的毛,到了該出欄的時候,雞毛也長全了,誰也看不出來。有了雞毛這個豐厚的利潤,楊勇只求將雞快速脫手,騰出地方,好重新飼養(yǎng)。因此對方開出的價格只要能達到飼養(yǎng)的成本,楊勇就會毫不猶豫。沒想到,這種做法讓他一下子在肉雞銷售的競爭中又占據(jù)了明顯的優(yōu)勢。
鄭州客商張順利:“現(xiàn)在市場上透明度很高,現(xiàn)在批發(fā)價就是7塊到7塊5一斤,他這個雞賣給我是6塊到6塊5,一只雞我能省起來5、6塊錢,這樣的話我到市場上也好賣。”
平衡了利益的關系,楊勇的訂單猛然增加了幾倍。這讓他的養(yǎng)殖規(guī)模隨之也擴大到了年出欄20萬只,每年光雞毛就能為他帶來70多萬元的收入。